第二天,魏少開車載著風(fēng)建春和大虎二人來到京都郊外的一處院子,一進大門便看到門內(nèi)兩邊停著五六輛豪車,這些豪車風(fēng)建春還是第一次見到。
兩人隨著魏少進入院中的倉庫內(nèi)。
倉庫被鐵網(wǎng)分為兩個區(qū),鐵網(wǎng)內(nèi)的地上擺滿了大大小小的石頭,大的有數(shù)百斤,小的只有拳頭大小。每塊石頭上面都貼著一個標簽寫著編號。
而鐵網(wǎng)外的區(qū)域,靠著門邊擺著幾張?zhí)茨痉阶篮蛶装烟珟熞?,雪白的墻上掛著一些歐洲雕塑,就成了一個休息區(qū),供客人攀談交流所用。
魏少帶著兩人隨意找了一張桌子坐下,立刻就有一個身材高挑的美女微笑著走了過來。
“魏少,您來了啊,你們喝點什么?我叫人送過來?!?p> “紅姐客氣了,我看就把二爺?shù)拿髑褒埦蛢山镞^來吧,我們自己泡著喝就可以了?!?p> “魏少,您真會說笑,那可是二爺?shù)膶氊?,一共才只有那么幾兩,您這不是為難我嗎?不過,既然魏少開口了,我就悄悄的去給您泡一壺。”
說完,紅姐俏皮的笑了笑,便轉(zhuǎn)身出了倉庫。
二爺姓陳,是做珠寶生意的很有背景,具體什么背景魏少不愿多提。紅姐是二爺?shù)牡昧χ旨婷貢?,看上去年紀不到30歲,卻據(jù)說她跟了二爺十年多了。
2000年初,全國玉石價格上漲,二爺便做起了賭石生意。一方面可以為自己屯些原料,另一方面也可以供一些京都富少消遣娛樂一下。
據(jù)說現(xiàn)在這個倉庫就是二爺用來屯毛料的地方,閑時也搞一下賭石聚會。此刻二爺正帶著三人在鐵網(wǎng)內(nèi),圍著一塊體積較大的毛料正在察看,昨天見到的唐泡泡也在其中。
一位貌似專家的中年男人,正在一手拿著放大鏡,一手舉著強光手電,低頭仔細觀察著一塊足球大小的毛料。
魏少只是撇了一眼三人,便挪了挪身子背對著鐵網(wǎng),隨意的和風(fēng)建春二人聊了起來。
風(fēng)建春這才知道原來魏少找自己幫的忙是和這三人有關(guān)。
唐泡泡的情況昨天風(fēng)建春已經(jīng)了解個大概,另一個比唐泡泡年齡稍大的年輕人叫唐祥,是唐泡泡的大哥。
唐大少為人沉穩(wěn)低調(diào),手下有著一家效益不錯的貿(mào)易公司,很是被家族看重。不過圈里人都知道,這家公司不過是他家族套現(xiàn)的工具之一,剝?nèi)ネ獗砣A麗的面紗,其實就只剩下一個空殼而已。
這次是魏少和唐大少的一次賭局,每人選三塊毛料,以單塊毛料開出的玉石價值判定輸贏,只要有一塊開出的玉石價值最高,就能贏得比賽。
如果雙方價值相仿,就以購買毛料的成本論輸贏,誰買這塊毛料花的錢少誰贏。
陳二爺除了賣毛料給二人外,作為本次賭局的裁判,負責(zé)給毛料開出的玉石估價。
至于二爺?shù)娜似肺荷賰扇藦牟粦岩?,畢竟能在京都圈子里混的風(fēng)生水起的主,信譽還是靠得住的。
“建春,你有多大把握?要是輸了兄弟我可就只能去國外養(yǎng)老了?!?p> 聽魏少這么說,風(fēng)建春感到壓力很大。雖然不知道魏少他們賭注是什么,但絕對不是錢財?shù)氖隆D茏屛荷佥斄酥笕怵B(yǎng)老的事,可見很不一般。
風(fēng)建春有些猶豫,畢竟自己從來沒有過賭石,YB那次也不過算是瞎貓碰上了死耗子,剛巧攤上就擺著一塊有著靈氣光暈的石頭。
而剛剛風(fēng)建春隨意瞇眼瞧了下鐵網(wǎng)邊的毛料,就發(fā)現(xiàn)近處的這些毛料有好幾塊都有著靈氣光暈,顯然里面都有玉石。
“魏少,您怎么不找?guī)讉€這方面的專家看看?”
風(fēng)建春畢竟不是這方面的專家,不知該怎么才能判斷玉石的價值,一時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魏少的問題。
“唉……,在你來京都之前我就想找專家的,可是京都最有名的方先生已經(jīng)被唐泡泡找了去。一時也再找不到比方先生更高明的了。
不過神仙難斷寸玉,專家也只是比常人更多謝經(jīng)驗罷了。上次我就看出你小子不簡單,我對你有信心。”
魏少對他的信心,讓風(fēng)建春有些受寵若驚,也有些啼笑皆非。這么重要的賭局,魏少居然就敢把寶押在自己身上,外人看來肯定覺得他腦殘了吧。
“魏少,你也不用擔心,大不了輸了以后我和建春一起陪你出國養(yǎng)老去。正好咱三個可以湊一桌斗地主?!?p> 大虎這不合時宜的話,卻把魏少都逗樂了。
風(fēng)建春卻知道,大虎這貨又在耍小聰明了,其實還是怕萬一輸了,魏少會秋后算賬。意思是說,如果輸了,我兩人也就是給您消遣消遣,針對我倆人也沒用。
這是用話去堵魏少的嘴。大虎還是想當然了,如果魏少要找自己二人的麻煩,豈止是消遣二人這么簡單。
“魏少,我不懂玉的價值,但我保證今天我選的毛料開出的玉,至少不會比YB那次的差?!?p> 風(fēng)建春覺得還是要給魏少一個承諾,只要自己兌現(xiàn)了,相信即便最后是輸了,魏少也不會難為自己二人。
“建春,你有這話就行,放心不管輸贏,我之前承諾的一定會兌現(xiàn)?!?p> 魏少也是人精,看出了風(fēng)建春的顧慮,這么說算是給風(fēng)建春一個定心丸。
這時,紅姐托著一個茶盤過來,二人停止了交談,
“魏少您的茶?!?p> 紅姐彎腰將茶盤中的茶杯擺在眾人面前,然后提起茶壺熟練的將每人的茶杯斟滿。
魏少彎曲兩指在桌上輕輕點了點,然后端起茶杯輕輕喝了一口,才出聲道:“好茶,可惜只有這一壺,不夠喝啊”
紅姐笑嘻嘻的說:“魏少只要您常來,我保證這茶水管夠?!?p> 魏少正準備和紅姐調(diào)笑幾句,就聽到了唐泡泡那討厭的聲音。
“魏三娘來了啊,咦,兩個有機蔬菜也在啊,你這算是破罐子破摔嗎”
風(fēng)建春扭頭看去,唐泡泡正朝這邊走來,二爺陪著方先生和唐大少走在后面。
“老二,怎么說話的?!?p> 唐大少出聲呵斥唐泡泡,臉上卻沒有任何惱怒的神情。然后快步走了過來,微笑著向魏少伸出了右手。
“魏少,別和我家老二一般見識,他就這屌樣?!?p> 魏少也沒起身,卻伸手和對方碰了一下,算是握過手了。
唐大少也沒在意,打量了一下風(fēng)建春和胖子,才繼續(xù)說道:“魏少你如果沒準備好,我們晚幾天再比也行?!?p> “就是,萬一魏三娘你輸了哭鼻子,別人還以為我哥倆欺負你呢。”唐泡泡插言道。
“不用,我這兄弟,外號玉王,還從來沒失手過。”
魏少也不甘示弱,隨意就給風(fēng)建春按了個名頭。不管輸贏,氣勢總不能弱過對方。
“玉王?年紀輕輕,口氣卻不小啊。方某在圈子里這么多年還從沒聽說過。”
走在后邊的方先生剛走近就聽到了魏少的話,對有人敢稱玉王很是不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