風建春覺得肚子有些餓了,這時才想起晚飯時間到了,自己夜不歸宿,還沒和父母打招呼呢。便摸出手機撥通大虎的電話。
“風子,你小子有異性沒人性,說,今天帶著田美眉躲在哪個山旮瘩里親親我我去了?”
聽到這死胖子電話里的聲音,風建春也是無語,這貨就沒句正經(jīng)話。
“那個,大虎啊,找你幫個忙,去我家和我媽說一聲,就說我和同學去市里邊玩去了,今晚不回家了?!?p> “我當啥事呢,我已經(jīng)幫你搞定了!”
“搞定了?”風建春疑惑的問道。
“人家田菊妹子早給我電話說了,讓我和你爹媽說一聲。你小子在清涼山遇到高人,居然不帶上哥們,真不夠意思!”
風建春聽到大虎說已經(jīng)和自己父母打過招呼,又閑聊幾句便掛機了電話。
回到屋里,漆黑一片,只能借著月光看到一個人影,此刻正坐在茅草鋪上打坐。
“師兄,我們晚飯吃什么?”
見清風子沒回答,就又提高聲音,喊了一聲“師兄!”
“聽到了,修道之人,有就吃,沒有就辟谷!”剛聽清風子說完,風建春就聽到茅草鋪那邊傳來一陣“咕嚕咕?!钡捻懧?。
“師弟你是不是餓了?”
風建春被問得無語,你肚子在響,卻問我是不是餓了。你這師兄當?shù)倪€能更無恥一些嗎?
清風子見風建春不答,便繼續(xù)說道:“餓的話,就過來,師兄教你打坐,當你靜下來就不餓了”
風建春“……”
無奈,風建春只好坐了過去。按照清風子的指點坐好,便聽他說道:“教你一篇《冰心訣》有助你平心靜氣,盡快入定?!?p> “心若冰清天塌不驚萬變猶定神怡氣靜……即展眉頭靈臺清悠”
念完后,清風子問道:“你記住了嗎?”
“記住了!”
今天也不知是自己超長發(fā)揮,還是其他原因,從下午清風子講述醫(yī)道開始,到現(xiàn)在教自己《冰心訣》,盡是些個晦澀難懂的局子,但自己卻清晰記得,一字不漏。就連傍晚地上那草草的穴位圖也歷歷在目。
沒去深想,風建春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習慣將搞不明白的問題,都先丟一邊,待日后有機會再說。
風建春雙目似閉未閉,心中默念《冰心訣》,漸漸的便放松下來,心中無比寧靜。
白日清風子教自己的東西,在腦中浮現(xiàn),不過并不是文字,而像是演電影一般。
畫面中,清風子本人正在給病人把脈。
此刻清風子所思所想,自己都能知道。就像是清風子被自己靈魂附體,把脈的不是清風子師兄,而是自己本人。這種身臨其境的感覺讓風建春很是驚訝。
心一亂,畫面忽然就消失了。
風建春趕忙收攝心神,重新默念《冰心訣》,很快就又入定。這次有了經(jīng)驗,拋開雜念,一心融入清風子行醫(yī)當中。
不知道過去多久,也不知道已經(jīng)看了多少個病人,風建春都毫無所覺。
直到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,風建春才發(fā)現(xiàn)一夜已經(jīng)過去,此刻已是天光大亮,而師兄也已不在屋內(nèi)。
掏出電話,見是大虎打來,便接了起來:“喂!”
“風子,我和你媳婦還有祁老準備出發(fā)了,你要不要我?guī)湍銕c啥?”電話里傳來這死胖子猥瑣的聲音。
風建春忽然想到自己還不知要在這里呆多久,趕忙對胖子說:“帶個鍋,還有一箱方便面,再來一箱火腿腸!”
“啥?你再說一遍!”胖子不可置信的問道。
風建春只覺得自己現(xiàn)在餓的可以吞下一頭牛,那還管胖子的想法,快速的重復了一遍。
掛了電話,風建春覺的更加餓了。媽的,這不想不餓,一想就要餓死人了。
出了屋子,來到“神泉”牛飲了一通,才覺得肚子里總算有了些東西,沒之前那么餓了。
走回廟前,四處望了望,才發(fā)現(xiàn)清風子在對面山峰上的磚塔旁。
清風子背著雙手,微仰著下巴,黑色長須和青色的長衫隨風飄動,整個人沐浴在朝陽中,像是渾身閃著金光,猶如下凡的天神,將要隨風歸去,看的風建春如癡如醉。
快到中午,胖子終于出現(xiàn)在了視野中,風建春停下今早不知打了多少遍的太極拳,風一樣的沖向了胖子。那餓狼般的眼神,嚇的胖子連退幾步,剛站穩(wěn)就覺得手中一輕,懷中的箱子已經(jīng)被風建春搶了過去。
終于在中午的時候,蹲在鍋邊的風建春,看著田菊幫自己盛了一碗熱氣騰騰的方便面,風建春眼淚都快掉下來了。
這面聞著真香啊!
風建春吞了口口水,趕忙把碗接過來,正準備動筷子。
一個身影挨著自己蹲了下來,順手接過風建春手里的碗筷,一聲不吭的吃了起來。
風建春投去憤怒的目光,來人貌似感受到了風建春的怒火,抬頭淡淡的說了一句“謝謝師弟!”
……
在兩人將一箱子方便面干光之后,才心滿意足的來到祁老身邊坐了下來。
祁老一看也明白了,這是等茶喝呢,便招呼胖子去打水燒茶。
吃飽喝足之后,清風子便招呼風建春帶著小菲菲進到破廟里,從布袋里掏出一盒銀針遞給了風建春。
隨后對小菲菲說:“女娃,把上衣脫光了,趴在草鋪上。”
“什么?還要脫衣服?”風建春不可置信的問道,問完自己也知道說了傻話。
“你是豬嗎?不脫衣服怎么認穴行針?”清風子沒好氣的說。
丟下一了句“先等一下”風建春沖出了房間,找到大虎不由分說的拔下了他的T恤,又回到屋中。
想了想,便將T恤平鋪在草鋪上,又脫下自己的T恤,遞給小菲菲。
“你脫了之后,穿上我的T恤。我的T恤寬大,我可以撩起來后背幫你行針,這樣你趴在草鋪上就不會扎得慌了?!?p> 說完風建春就轉(zhuǎn)過身來,見清風子沒有動,便伸手拉了拉老道。
“我老頭子一把歲數(shù)了,什么沒見過,也不知道你小子在意個什么。”清風子邊轉(zhuǎn)身邊說道。
“我好了!”等到身后傳來小丫頭清脆的聲音,兩人才轉(zhuǎn)回身來,走了過去。
小菲菲側(cè)著小臉趴在草鋪上,神情有些緊張。見風建春走近,便問道:“風哥哥,扎針會不會疼?。俊?p> “不疼的,就像被小蚊子輕輕叮了一下,一點都不疼?!币贿呎f著,風建春一邊拿著針盒挑選著銀針。
當風建春撩起小丫頭后背上的衣服時,明顯感覺到丫頭背部肌肉緊繃,看來小丫頭還是很緊張。便又安慰道:“不要怕,風哥哥會很輕很輕的,一點也不疼。”
“風哥哥,你不騙我吧?”
“哥哥怎么會騙妹妹呢”
老道見小丫頭放松下來,示意風建春可以開始了。風建春閉幕想了一下,按照清風子傳授的方法,扎向了穴位。
“風哥哥,開始了嗎?”
“已經(jīng)開始了,疼不疼?”
“一點都不疼,感覺有一丁點涼涼的。”
“風哥哥沒騙你吧。”
……
風建春回答著小丫頭的問話,手下去沒有停,一針一針的扎進穴位。
就這樣,兩人聊了半個小時,才起針結(jié)束了聊天。
小丫頭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(jīng)發(fā)出一身的虛汗,但氣色卻比之前紅潤了許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