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俞息寧把她和秦瑞舟玩布丁的小視頻上傳到朋友圈的時候,以喬第一個搶了評論。
以喬:???兩個人???
不一會兒,以喬就打了語音電話過來,俞息寧看著來電一驚,避著秦瑞舟接了起來。
“好啊好啊,我一個人在外面灰頭土臉地賣藥,你卻在家里和別人秀恩愛?”
“我不是,我沒有,你別胡說?!?p> “不是秀恩愛?你敢說那個不是你帶回來的野男人?”
“人家有名字的,再說了,你談那些男朋友的時候我說什么了嗎?”
“你果然是在秀恩愛,寧,我不能想象以后你沒有我的日子。”
俞息寧捂著話筒,低聲地向以喬解釋,但他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,不一會兒就因為公事掛了電話。
俞息寧習(xí)慣了他風(fēng)風(fēng)火火的性格,沒太在意,一轉(zhuǎn)身卻看到了出來喝水的秦瑞舟。
“你,剛剛沒聽到什么吧?”俞息寧心虛地指了指電話。
秦瑞舟搖搖頭,他不經(jīng)意地問:“是誰?。俊?p> “我室友。”
啊,他都忘了現(xiàn)在自己住的房子里之前還住了另外一個男人。
秦瑞舟的表情一下子變了,俞息寧縮了縮肩膀,感到有些害怕,難道他聽到以喬誤會他們秀恩愛了?還是他很在意和別人傳緋聞,畢竟他借住過來的原因也是因為這個。
秦瑞舟的手指緊了緊杯子,看來他要抓緊時間了,距他離開這里還有不到一周的時間,在這之前必須要有個結(jié)果,不然這趟就是白來。
秦瑞舟放下杯子,走到俞息寧身邊,俞息寧還沒從他剛才的表情變化里反應(yīng)過來,又被他握住肩膀。
“俞息寧,你對我到底是什么感覺?”
俞息寧很少看見他認(rèn)真的表情,又被問了莫名其妙的問題:“什么,什么感覺?”
秦瑞舟不由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,俞息寧感到疼痛,但她覺得現(xiàn)在說出來可能有些破壞氣氛,于是她忍了忍。
“就是我……阿嚏!”
秦瑞舟在重要關(guān)頭竟然打了個噴嚏。
“你沒事吧?是不是感冒了?”
也許是季節(jié)交替,晝夜溫差變化大,秦瑞舟“光榮”地生病了。
“俞息寧——”
秦瑞舟感到頭腦昏昏的,下意識地喊了俞息寧的名字。
俞息寧蹬蹬蹬地跑進來,穿著企鵝圍裙,拿著鍋鏟,好奇地問:“秦瑞舟,怎么了?”
她這幾天受秦瑞舟的照顧,現(xiàn)在換她照顧秦瑞舟,卻顯得不是很在行。
但是秦瑞舟感到很滿意,他虛弱無力地回答:“我頭又疼了?!?p> 俞息寧看了一眼他,秦瑞舟本來只有一點點頭疼,現(xiàn)在被她一看有點心虛,正想說話,俞息寧又蹬蹬蹬跑出去,不一會兒又回來,可愛得秦瑞舟想就地打滾。
“我聽以喬說,頭疼吃布洛芬有效,給你一粒,要吃嗎?”俞息寧拿著藥盒端著水,問秦瑞舟。
秦瑞舟以為她有什么愛心療法,原來還是良藥苦口。他點點頭,俞息寧伸手扶他起來,秦瑞舟像沒骨頭一樣倚著她,聞她身上甜甜的味道。
吃了藥,秦瑞舟沒再折騰,他閉了閉眼又想睡了,半夢半醒間總能聽到俞息寧放輕的腳步聲,不一會兒腳步聲停在門外,于是他安心地睡過去。
俞息寧見他吃完藥安穩(wěn)地睡著了,又去廚房看看熬的粥好了沒,不看不要緊,一看嚇一跳。
沸騰的粥從小奶鍋的壁沿流下來,流理臺上一片混亂。
她趁著自己還有理性,先關(guān)火,再把溢出來的粥都用抹布擦干凈,等結(jié)束一看,鍋里的粥所剩無幾,沒辦法,她只能重新開始煮。
這回她一眼不漏地盯著,在粥快溢出來的時候關(guān)小火,很快粥就煮好了,俞息寧拿了小碗盛起來,并撒上海帶末,聞起來咸咸香香,很有食欲。
她一邊等著粥冷卻一邊注意著秦瑞舟那里有沒有動靜。過了一會兒,俞息寧端著粥敲了敲房門,秦瑞舟像是起來了,他趿拉著拖鞋過來開門。
俞息寧舉了舉手里的碗,秦瑞舟讓開身讓她進去,房里的燈被調(diào)暗,似乎給所有事物都加了層柔光濾鏡。
俞息寧給秦瑞舟遞了勺子,秦瑞舟表示感謝,他睡了一覺感覺好了很多,沒想到的是醒過來還有愛心晚餐吃。
俞息寧坐在一邊看秦瑞舟拿著勺子準(zhǔn)備喝粥又突然把勺子放了下來。
“怎么了?”
“等一下,我拍張照?!?p> 秦瑞舟說著拿出手機給粥拍了張照片以后才端起粥喝了一大口。
沒想到他還是會記錄生活的人,俞息寧想,其實她看見秦瑞舟玩手機的時間很少,他確實不是會在手機上傾注太多時間的人,大概這就是“現(xiàn)實生活充實”的體現(xiàn)吧。
但俞息寧不是,她除了手機就是電腦,反而忽略了現(xiàn)實生活,不過這也是形勢所迫,誰讓她選擇了編劇這個行業(yè)呢?
不大的房間里,兩個人都沉默著,俞息寧在想事情,秦瑞舟在想她。
“最近好像沒怎么見你抽煙?。俊鼻厝鹬凼紫却蚱屏顺聊?。
俞息寧反應(yīng)了一會兒才回答了他:“這個嘛,壓力大寫不出來劇的時候會抽,平時還好,我沒有癮的。”
秦瑞舟點點頭,難怪聽她的嗓音就不像是煙癮很重的人。
“那你平時不工作的時候都做什么呢?”
“睡覺,不然就是看書,不過我好像沒什么能休息的時間。”
秦瑞舟點了點頭,他不錄歌不接戲的時候通常也是補覺,俞息寧的作息看起來比他夸張一點。
“我也是,那你家里還有兄弟姐妹嗎?”
俞息寧搖了搖頭,她是家里的獨生女,但是爺爺奶奶去世得早,爸爸媽媽工作也忙平時很少關(guān)心她。嗯?不對,秦瑞舟問這些做什么?
秦瑞舟接收到她的疑惑,連忙擺手:“我沒有要查你的戶口,只是我們認(rèn)識這么久不了解了解對方不是很奇怪嗎?”
也對,俞息寧性格慢熱,交朋友的時間一般需要一周左右,他們都快認(rèn)識五個月了,確實還不了解對方。
“嗯,是要了解了解,不過我對你的了解還只在網(wǎng)上的百科上?!?p> “那現(xiàn)在給你個機會,想問什么問什么,好不好?”秦瑞舟盤腿坐在床沿,看著對面坐在單人沙發(fā)上的俞息寧。
俞息寧思考了一會兒,問道:“你都用什么味道的香水???”
她問出的一瞬間,秦瑞舟的表情沒有繃住,他五官扭曲,聲音滿滿的不可置信:“你就想問這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