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木棒直接敲打,在花小喬的肩頭上,頓時整條手臂都麻木了,也把蕭安萱給打懵一下。
她沒有想過才到花小喬的家,就是這樣的危機(jī)四伏,還藏著兇悍暴徒,打人的力氣這么大,絕逼是吃飽飯的人。
記憶中這樣的打罵對待,花小喬已經(jīng)習(xí)以為常,又無力反抗,因為家暴行兇者,就是她的親娘余芳娘。
在這個不太講人權(quán)的地方,爹娘打罵娃是天經(jīng)地義的,只要不打出人命來,基本都沒人過問。
從來沒有挨過父母打罵的蕭安萱,也不遺憾,更不想體驗這種被打罵的感覺。
只是作為死宅的蕭安萱,運動神經(jīng)不太發(fā)達(dá)的,等她反應(yīng)過來躲避的時候,都已經(jīng)砰砰的被連著打了七八來棍子。
疼的她齜牙咧嘴的,要不是這身板經(jīng)過藥罐的神藥調(diào)養(yǎng),就算是不被打死,都要被打的吐血不可。
這還算是親娘嗎?后娘也不過如此吧。切身體會到挨揍身上陣陣火辣辣的疼,連帶胸腔也跟著呼吸痛了起來。
看對方手里的那長棍子,就沒有要停歇下來的意思,一直不停的朝著她身上的招呼,蕭安萱忍不住怒了。
那一百兩銀子一個子都不用給留了,這樣的惡毒女人,有了兒媳婦也是當(dāng)惡毒婆婆的料。
“你還敢犟眼瞪我,反了天了是吧,看我今兒個不好好收拾你!”
余芳娘沒有聽到以往的哭喊求饒,只當(dāng)花小喬還沒有徹底死心,還掛記著隔壁村的那落魄秀才。
頓時覺得威信被挑戰(zhàn),怒不可遏揮起棍子,又準(zhǔn)備要向花小喬下狠手的打。
“來啊,來打,有本事你就直接往我腦門上敲,用點力氣把我一棍子給打死,也省的我嫁個傻子去受苦一輩子?!?p> 還得寸進(jìn)尺沒完沒了是吧,她都是死過人,不對,她現(xiàn)在要把自己當(dāng)石頭,一個沒有多余感情的石頭,要鐵石心腸的完成任務(wù)。
反正藥罐哪里有的是讓模具,起死回生的靈丹妙藥,她抹脖子都是來的,惹急了她就制造靈異事件,嚇?biāo)肋@個黑心婆。
蕭安萱心里也很明白,余芳娘可以對自己女兒惡毒,可對銀子卻是有顧忌的,并不敢下手把她給真打死,畢竟是已經(jīng)收了顧家的那一百兩銀子,要是把人給打沒了,可是要倒賠銀子的。
“小賤人,還真反了天,以往沒人敢管了是吧......”
余芳娘是第一次女兒被頂撞,頓時氣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,手上的棍子雖然沒有往腦袋上去,可落在身上的力道可也更狠了。
這就把蕭安萱給徹底點燃,也不嫌地上雞屎臟腳,直接沖到院墻地下,拿出那把砍柴刀就比劃起來。
“天呀,大家看來看看啊,這有個不孝的畜生,要拿刀砍老娘呀,天打雷劈的黑心壞東西......”
余芳娘看見花小喬拿起刀,雖然心里不是很害怕,畢竟是自己生養(yǎng)的娃,是個什么性子太過了解。量她也沒有那么大的膽子,敢對親娘動手。
只是余芳娘猜對了結(jié)果,卻算錯了過程,蕭安萱不是沒膽子對她動手,而是對她動手的效果,沒有對她自己下手好。
“砍你,別污了這把刀,你這個做娘的為了兒子,可以把女兒往火炕里面推往死里毒打。那我這個做女兒何不主動成全了你的狠心,免得繼續(xù)活著挨打受罵,沒有一天好日子過。”
蕭安萱看了緊閉的堂屋大門,花小喬的親爹和兩個兄長,都是帶有烏龜屬性吧。
自家兩個女人都在院里,動刀子要鬧死鬧活的了,一家之主卻還帶著兒子,躲在屋里當(dāng)起龜兒子不出來。
親娘都是如此,對那親爹,同胞手足更是不抱什么希望,這會院子外面已經(jīng)有不少的圍觀村民。
她可以登場唱主角了,于是高高的舉起砍柴刀,再驚呼聲中,猛的就往自個手臂砍去。
刀起刀落,又刀起刀落,所挑選的位置全都是挨了棍子,被打麻木的地方,這刀刃入肉倒也不太疼。
只不過架勢非常的兇猛。連續(xù)好幾下才把砍柴刀,往余芳娘腳邊一扔,一臉眼不帶眨,手不帶抖的狠勁。
渾身刀口飆血的花小喬,可把看熱鬧的村民都嚇的禁了聲,這是老實閨女爆發(fā)起來真嚇人。
看樣子也確實是被親娘,給逼到絕路上了吧,要不然,也不會對自己下狠刀子呀。
離花小喬最近的余芳娘,這會也被飆了一臉的血,嚇的臉色蒼白嘴皮直哆嗦,棍子早就從手上掉落在地。
她平日里對這個女兒,雖然是非打即罵的,但也沒有真正想要她的命呀,她這一刀又一刀的沒有一點做假。
濺到她臉上的血,都還是帶著溫?zé)岬?,如此狠絕沒一絲懦弱的人,真的是被她逼很了嗎?
“啊,當(dāng)家的,當(dāng)家的快出來......”
余芳娘是沒有見過大世面的,土生土長村里人,吵個嘴沒什么,這會被花小喬的自殘行為,給嚇的慌張起來。
丟下受傷的女兒不去管,轉(zhuǎn)過身就去拍打堂屋的大門,還找自家男人,兒子出來拿注意。
【小主,你能別一來就玩這么猛的嗎?】
就知道天機(jī)不可泄露,看看小主完全就是把它當(dāng)金手指,對生死都沒有點顧忌,這樣它的壓力會很大的。
“你少給我說廢話,這一家子長相都讓人倒胃口,我可沒有耐心和他們浪費時間扯皮,沒有直接拿刀往脖子上抹,都是看在花小喬這具身體的面上,給留有了挽救的余地?!?p> 自古都是軟的怕硬的,硬的怕橫的,橫的怕楞的,楞的怕不要命的,而花小喬從前就是太軟,才會在家里沒有一點地位。
她想要在家待嫁的這段時間里,日子過的舒服,那就必要硬起來,有藥罐這個逆天存在,她還當(dāng)受氣包的話,那才是腦殼有包暴殄天物。
【......】
神主大人化身各個位面世界去尋小主,究竟是有何深意呀,為什么它感覺越來越看不懂小主,都不像是出自同一塊材料了。
花小喬直楞楞的看著,終于被親爹打開的堂屋大門,然后不顧身體的多出刀傷,就那樣搖搖晃晃走了過去。
“你們?yōu)楹我绱撕菪?,為了兒子都一心逼死我呀!?p> 飽含哀怨不甘的發(fā)出最后一聲,撕心裂肺的責(zé)問后,花小喬瘦小的身體就像耗光剩余的生命力,很是光棍的兩眼一閉,就倒在了堂屋門口不省人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