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政在攻城的第一天,連殺蜀中兩員名將,一位,是鎮(zhèn)守關隘多年,號位蜀中第一名將的張任,另一位,是以忠義著稱,深得將士信任的悍將雷銅。
言和沒有親歷戰(zhàn)場,目睹秦政之風采,但從敗退下來的士卒身上,他明白。
這將會是和曹操一樣棘手的梟雄。
最可怕的是,葭萌關目前。
無人可守。
這一輪的進攻,雖然讓秦政軍兵鋒挫銳,但自家的士氣受到的打擊面卻是更廣。
八百步拉弓射殺張任?
言和第一次聽到這樣的事情,如果事實是這樣,那可怕這個秦政,怕是一個粗壯的不能粗壯的壯漢了吧?
“不……不是?!蓖瑯由狭藨?zhàn)場的將軍,還有吳蘭、楊懷等將。
楊懷道:“末將也觀察過此人……此人……身形薄弱,雖為悍將,但卻有一種……”
“一種什么?”言和問道。
“說不出的感覺?!睏顟训幕卮鹬е嵛?,只能讓言和繼續(xù)看事態(tài)的發(fā)展。
劉闡愁眉,道:“可恨,大敵當前,父親非但沒有增兵,反而……”
他望向楊懷。
楊懷拱手:“都督。”
“你當真只能押我回去嗎?”
明眼人都明白,現在能主持葭萌關大局的,只能是劉闡。
可是,現在楊懷頭上卻有道軍令,要將劉闡押回。
這算什么話啊。
臨陣易帥,可是兵家大忌。
再說,馬超都已經跑了,你讓劉闡回去,又能說明什么?
劉璋在劉循的忽悠下,可謂下了一招昏棋。
“罷了?!眲㈥U知道楊懷的性格,一向都是謹慎嚴行,一旦劉璋的命令,他也不好違抗。
“那么。”劉闡道:“葭萌關之存亡,就拜托眾位將軍了?!?p> “都督,保重!”
眾人都知道了,現在益州的政治斗爭,而明面上,大家對這個次子不感冒,甚至厭惡,因為他阻礙變法,維護了士族集團的利益,但是現在,劉循不敢領兵出征,他的大盾兵現在可是有數萬人,卻只留守成都,其目的可想而知。
劉家父子三人,如此懦弱,竟統(tǒng)治這益州之地!
言和很自然的抱起古琴,望著正在喝悶酒的劉闡,道:“都督為何而惱?”
“這不很明顯嗎?”劉闡道:“父親不知戰(zhàn)事要緊,把我撤離這葭萌關,恐怕……”
“葭萌關失守,不是對都督更有利嗎?”
言和嫵媚道:“要知道,這次要挾都督回去,定然是劉循公子的意思,葭萌門一旦有失,主公斷不會責怪自己,那么,他會責怪誰?”
劉闡原先憂愁于葭萌關,被言和一點撥,大喜道:“定然推脫到大哥身上,”
言和抱拳:“公子果然聰慧?!?p> “不錯不錯!”劉闡大喜道:“莊姑娘果然妙算,實乃女中諸葛啊!”
“謝都督?!毖院驼f完,抱琴離去。
而第二天,劉闡戀戀不舍的看著這關口,道:“可惜了這巴蜀將士,可惜這大好河山啊?!?p> 押劉闡的隊伍是劉闡的親屬,自然會是好吃好喝的帶著回去,但自己前腳剛離開。噩耗便成葭萌關傳來。
秦政連攻數日,撞開了葭萌關的城門,親自領兵殺了進去。
要不是提前打好了預防針,蜀中將領都知曉秦政的武藝,并沒有與其直接交鋒,而是由楊懷領兵撤出了葭萌關。
十余萬大軍占據了這個咽喉要道,虎視眈眈地望著錦城。
劉闡一路慢悠悠的趕,才趕到雒城,守城的將領兼太守高沛即刻出城迎接。
“都督!”高沛策馬看到劉闡,以及隨從,便討好道:“屬下已經準備酒宴,迎接都督到來。”
“嗯。”劉闡微微一笑點頭道:“那就在雒城休息一夜吧。”
當然,他的隊伍,也多了一些人。
傳達敗報的斥候。
在晚上,言和作為了劉闡的“朋友”再度參加他們益州的議事。
“葭萌關失守了?!?p> 在放下酒樽,劉闡嘆氣說道,嚇得高沛大驚,問:“都督,這......”
“只能怪父親戰(zhàn)和不定?!眲㈥U憤然道:“臨陣易帥,而且還讓大哥在成都組建大盾軍,卻不來葭萌關支援?!?p> 高沛雖然是久經沙場的猛將,但也是個聰明人。他深諳臣子之道,便說道:“是啊,不知主公為何如此!”
“報!”
傳令兵急忙沖進來報道。
“說?!眲㈥U心情假裝沉悶,內心卻是異常的舒爽,因為他深知。
這次的政治博弈,他贏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