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點休息吧
?冉瑩等了好一會,陸智濤和孫長文還沒回來,哥喊著冉瑩:快,拿垃圾桶,想吐!冉瑩拿過垃圾桶,往床邊一放。
起側(cè)過身子,伸過頭,往垃圾桶里吐一波的酸水兒。
冉瑩說:他倆怎么還不回來啊,不行,你先躺著,我到醫(yī)務室拿點藥去,你這情況明顯是酒精中毒了。
說完就走了。
老子很清醒的躺床上,一會接一會的就是想吐,渾身軟而無力!?望著上鋪的床板,一點也不困。門吱呦的開了,歪過頭瞅了一眼,陸智濤和孫長文回來了,兩個人渾身沾滿泥土,臉也紅腫腫的:摔跤了?。?p> 陸智濤說:沒有,他媽了個吧的,讓人打一頓!
孫長文說,陸智濤騎車載著他,沿路邊走的規(guī)規(guī)矩矩,一輛面包車呼嗚一聲從身邊躥了過去,差一點刮到他們,陸智濤給驚了一下,破口大罵:你他媽的趕著去死??!我X你媽的!
面包車里的人好像聽見了,車速驟減,緩剎幾下,在他們前面不到二十米處停了下來,從車上下來一位約三十多歲的男青年,一頭黃黃的短發(fā),脖子上掛了根筷子般粗的金鏈子,把他倆攔了下來,陸智濤一看這裝扮,知道是個活鬧鬼。(注:活鬧鬼,南京話,混混的意思。)男青年走過來問:你倆剛剛誰罵的?陸智濤尋思他一個人,怕甚。和孫長文把車停好,陸智濤一臉兇狠:我罵的,咋啦?男青年二話不說,一巴掌呼了過來,準確無誤的甩他臉上了,陸智濤給打了個措手不及,罵一聲“我草你x的”撲向男青年。
孫長文一見干起來了,也沖向男青年。兩個人一起一動手,男青年身后的面包車中門呼啦一聲,拉開了,尼瑪,一下沖過來六七個人,各個都是活鬧鬼。跟哪個幫派趕著去打打殺殺似的。
孫長文和陸智濤,懵比了,哪還敢再動手,讓一幫人按跪在地上,好一頓拳打+腳踢的,祖宗十八代還讓問候了個遍。
一幫人好一會才停手,先前的黃發(fā)男青年,指著趴在地上的陸智濤和孫長文:下次再他媽的遇著你們,老子再收拾一遍,要不是現(xiàn)在有急事,非埋了你們不可。
黃發(fā)男青年說完,朝孫長文屁股猛踹兩腳,領一幫人罵罵咧咧的回進面包車,一眨眼,竄進茫茫夜色,消失于路的盡頭。
孫長文從地上坐了起來,用衣袖擦抹幾下嘴巴,張口“呸”一聲吐了口痰:CAO你媽的!
陸智濤爬起來,掏出手機就要打電話:媽了個X的,報個警。
孫長文:你看清他車牌嗎?
陸智濤說:沒,車標看清了,五菱的。
孫長文說:CAO,那報警有個毛用。
陸智濤捂著肚子慢慢站起來,緩了一會,拍打著身上的泥土問孫長文:你沒事吧?孫長文慢慢的也爬了起來:沒事,就是憋屈,白挨頓揍。
陸智濤有點不好意思:我特么還以為就他一個人咧。孫長文說:恩,不怪你,媽了個B的,破車拉人還怪多的。
陸智濤推上電瓶車:回去再說吧。
聽孫長文說完,我慢慢坐起來。
陸智濤倒了杯水,猛灌幾大口:今晚你醉的不輕啊,王隊回去啦?
哥點點頭:恩。
陸智濤:好點沒。
我說:穩(wěn)的住,冉瑩拿藥去了。
話說完沒過五分鐘,冉瑩提著一塑料袋東西,敲敲門進來了。
陸智濤說:我靠,你買這么多藥?
冉瑩說:不全是藥,順便給你們買了幾瓶蘇打水,
冉瑩看看陸智濤,再瞅一眼孫長文,跟我問的一樣:你倆騎車摔跤了?
?孫長文用清水抹洗著胳膊的灰塵:沒,讓人打了。
?陸智濤憤憤的,把挨頓揍的過程給冉瑩又講了一遍。冉瑩聽完:得了,別怪人家,誰讓你們先隨口罵人的。
陸智濤力爭,據(jù)不認全是自己的錯:那他們也不能隨便打人啊。
冉瑩撇撇嘴:人家也沒隨便打啊,街上來來往往騎電瓶車的,不就只打了你倆么,小混混們不跟你講道理的,再遇著這樣情況,就躲著點,挨一回,記一回教訓。
說完,解開塑料袋,分遞給陸智濤和孫長文一人一瓶蘇打水:呶,酒后喝這個好。
陸智濤接過水:就是氣不過!
孫長文說:行了,冉瑩說的對,氣不過又能怎樣,關鍵是特么也打不過。
冉瑩從塑料袋里拿出一板藥,扣出兩粒遞給我:來,就著水,把藥吃了。
哥接過藥,往嘴里一塞,一口水順了下去,冉瑩說:吃完藥,睡一覺就好了,明天早上起來,再吃兩粒,別忘了。
我說:嗯,剛剛喝了不少水,好受多了。
冉瑩說:嗯,那我先回去了,困了,你們也早點睡覺吧。
我說:知道了,你趕緊回去睡吧。
等冉瑩出門,下了樓,陸智濤說:哎!哥,你真找對女朋友了,冉瑩很會照顧人啊,服務型性格啊。
我回陸智濤:別廢話了,你也趕緊洗洗,把燈關了,睡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