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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章 軟萌鼠鼠敲盆在線找鏟屎官

外面的雨一直下著。

“嘿咻嘿咻——”

雪白色的身影蜷縮成一團(tuán),嘴里叼著一口金黃色的碗。

“鼠鼠就是能吃了一點,做錯了什么?”

江呦呦作為獸世大陸唯一的吐寶鼠,憑借雪白毛絨的外表討人喜歡,但是在今天……

竟然被人趕出來了!

原因是江呦呦一不小心將倉鼠一族的過冬糧吃的一干二凈。

雪白的鼠鼬拿爪子敲著飯盆,圓溜溜的小耳朵跟著顫抖。

是時候要給自己找一個更加強(qiáng)有力的鏟屎官了。

“去哪里找好呢?”

打定主意的江呦呦扛著自己的小飯盆一路向前走,走到哪里算哪里吧。

走了沒幾步的鼠鼬開始擺爛。

“好餓呀~”

剛吃完沒多久就感覺到肚子在咕咕叫,江呦呦白色的小爪子來回揉了一把。

“呦呦走不動了?!?

白色的鼠鼬將飯盆頂在腦袋上,雨水打在上面發(fā)出“噼里啪啦”的聲音。

江呦呦隨即找了一棵樹,麻溜地爬上去,“呦呦要睡覺。”

天大地大,睡覺最大。

至于找鏟屎官什么的還是再往后放一放。

平靜的呼吸聲傳來。

“吼——”

江呦呦翻身下意識捂住耳朵,哪里來的野獸叫聲好凄厲。

野獸的叫喊聲越來越逼近,江呦呦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身下開始不停地?fù)u晃。

“地震了?!”

鼠鼬的毛發(fā)瞬間炸起,抬頭向下看去,不知道什么時候一頭黑狼正癱在地上。

濃厚的血腥味從下往上飄散,江呦呦感覺到另一個令鼠鼬害怕的氣息在不斷地往這邊靠。

鼠鼬害怕.jpg

江呦呦能感覺到對方向這邊走來,越來越近的身影在黑暗中若隱若現(xiàn)。

是一個厲害的大家伙!

江呦呦抱住瘦弱的自己,吃了黑狼之后就再也不能吃她嘍。

水霧漸漸消散,江呦呦終于看清對方的真面目,是一頭油光水亮的成年白虎。

位于食物鏈頂端的肉食性野獸,鼠鼬小心翼翼地收斂著自己身形,不讓自己暴露在外面。

江呦呦頓時屏住呼吸,杏仁眼里藏匿著止不住的好奇,小腦袋在樹干后面偷偷摸地來回試探。

白虎走進(jìn)直接一把咬斷黑狼的喉管,撲在上面大快朵頤,吃相還算是斯文。

似乎是有些嫌棄嘴邊的獵物,白虎啃了幾口之后就停止進(jìn)食,半靠在樹下舔舐修理起自己的毛發(fā)。

見識到對方進(jìn)食狀態(tài)的鼠鼬在樹上瑟瑟發(fā)抖,就它這個小體型連給對方撒牙縫都不夠。

柔嫩的爪子不經(jīng)意在樹皮上留下了一個小手印,江呦呦心瞬間提到嗓子眼。

樹上零碎的聲音引起白虎的注意,“吼——什么東西,快出來!”

鼠鼬下意識逃竄,身上的飯盆一個沒抓穩(wěn)直線往下掉。

“不要??!”

江呦呦不忍直視地捂住眼睛,應(yīng)該沒發(fā)生什么事情……吧。

正好抬頭挨了飯盆一下的白虎,今天真夠倒霉的。

瘦小的身子下意識往外探頭,正好對上一雙兇利的眼眸,江呦呦立馬收回身子。

“不要看見我!不要看見我!”

白虎對于瘦弱的幼崽并不感興趣,大腿處不斷往外溢血的傷口瞬間拉回思緒,哪里顧得上對方的小動作。

江呦呦再次試探性伸出腦袋,對方看起來是遇到什么問題,正好方便她拿上飯盆開溜。

白虎無暇顧及旁邊小幼崽的動作,不斷上涌的痛感使得他有些意識混沌。

江呦呦一眼就看到自己的飯盆,只是位置有些不太好,離白虎有些太近。

鼠鼬抬起兩只前爪,狗狗祟祟地一步一步往前挪,還不忘來回查看白虎的動態(tài)。

白虎對于旁邊的動靜聽得一清二楚,索性直接閉上了眼睛。

江呦呦立馬揣上飯盆打算走人,卻無意識看到對方大腿上的劃痕,深可見骨。

鼠鼬整個鼠嚇得花枝亂顫,她晚上要做噩夢了。

原來白虎現(xiàn)在根本對她不能做什么,江呦呦瞬間膽子大了不少,捧著飯盆來到對方面前。

半瞇著眼的白虎感覺到有個東西一直在戳著自己,不耐的睜開眼睛,眼前的這個小東西竟然還沒走?

“嘰嘰嘰——”

白虎一臉懵逼,聽不懂對方在說些什么。

江呦呦在白虎面前一邊比劃一邊叫喊,發(fā)現(xiàn)對方一點反應(yīng)都沒有后絕望地坐在地上。

這只白虎是不是有點傻,連自己在流血都不知道?

突然“大發(fā)善意”的鼠鼬靈機(jī)一動,如果她能找到治療的藥草幫助對方,是不是就可以讓這只白虎養(yǎng)著自己。

以后不用動就能讓傻大個準(zhǔn)備源源不斷的果子,而她江呦呦只需要吃飽了睡睡飽了吃就可以了。

江呦呦感覺到美好生活在向她招手,二話不說捧著金飯盆去找草藥。

“你在這里乖乖等我回來,不許亂走?!?

看不懂小幼崽在嘀嘀咕咕半天什么的白虎再一次閉上眼睛,身上的傷勢恐怕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好。

也不知道自己的那個二貨主人在做什么,已經(jīng)不指望那個沒良心的能想起它。

“什么?!你的精神體丟了?”

坐在輪椅上的男人面無表情地將輪椅推到一邊,“大驚小怪什么?!?

“星際聯(lián)邦上將的精神體丟了,你知道這件事傳出去會造成多大的影響嗎?”

男人漫不經(jīng)心“嗯”了一聲。

對方來來回回地在房間里走來走去,“你到底有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?”

賀斯翊輕抿了一口手里的咖啡,“就我現(xiàn)在這個樣子,對于他們早就沒有什么威脅。”

“你的腿裝久了真當(dāng)自己瘸了?我有時候真搞不懂你到底在想些什么?!?

賀斯翊:“不當(dāng)醫(yī)生,改當(dāng)算命了?”

對方莫名其妙之間笑了一下,“我TM好心當(dāng)成驢肝肺,閑著沒事硬找罪受。”

地上的金色聚寶盆突然閃閃發(fā)光,“你什么時候品味這么接地氣了?”

賀斯翊看著突然出現(xiàn)的聚寶盆,臉上有些猶豫,“這不是我的,倒是那家伙會喜歡?!?

何醫(yī)生:“你至于將自己和精神體劃分那么開,介于你這個病情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再度探討一下?!?

賀斯翊拒絕,“我覺得挺好的?!?

“你已經(jīng)晚期,沒救了?!?

賀斯翊淡漠地瞥了對方一眼,“無所謂?!?

他對于精神體一直有著很清晰的認(rèn)知,一頭跟自己有著相同特質(zhì)的獸性物種。

否定對方的存在,相當(dāng)于否定自己。

“你就使勁作,回頭真找不著別來找我!”

說罷立馬拜拜屁股走人,再跟這家伙說話他就是小狗。

賀斯翊輕闔上眼,通過精神鏈接感受到對方的存在,頭一次他感覺到他們之間的聯(lián)系被某個東西阻隔。

原本暗淡的土褐色聚寶盆開始散發(fā)著金光,賀斯翊饒有興趣地觸碰了一下。

原本被桎梏住的鏈接突然松動,賀斯翊清晰地感知到自家精神體的存在,但無法與對方進(jìn)行對話。

看著白虎周圍陌生的環(huán)境,賀斯翊有些茫然,郁郁蔥蔥的叢林并不像聯(lián)邦的某一處地界。

“這是在哪里?”

一覺醒來,精神體離家出走不說,還跑到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地方。

賀斯翊整個人還處在茫然的階段,有種在睡覺夢還沒有醒的狀態(tài)。

原本清晰的畫面再次模糊起來。

聚寶盆突然傳來一道陌生的聲音,“到底在哪里呀?!”

江呦呦拖著飯盆不知所措的來回奔走,她明明記得上次小倉鼠就是在這個附近找到的草藥。

怎么輪到她就一片葉子都看不到,那頭白虎不會出什么事情吧。

“草藥到底在哪里?!”

賀斯翊輕笑,他能察覺出對方像個小鋼炮一樣到處亂竄,挺有意思的。

江呦呦整張臉都快要貼到地上,昏暗的光線想要辨別出野草和草藥確實有些苦難。

“轟隆隆——”

雷聲仿佛就在頭頂響起。

江呦呦將大半個身子都藏匿在自己的飯碗下面,“嚇?biāo)朗笫罅??!?

“有那么嚇人嗎?”

江呦呦聽到耳邊低沉的聲音,都快嚇哭了,“什么東西在說話?快出來,不然我就咬死你?!?

鼠鼬色厲內(nèi)荏地舉起兩只爪子,來回看向四周,沒發(fā)現(xiàn)有什么奇怪的東西。

賀斯翊雖然看不見,但能想象到對方此刻的神情,閑來無事就當(dāng)養(yǎng)個小寵物。

畢竟大的那只已經(jīng)偷跑,總不至于再養(yǎng)出個小白眼狼來。

“你在找什么?”

鼠鼬嚇得又是一激靈,聲音到底是從哪里傳出來的?

江呦呦將全身上下都扒拉了一遍,她不會是沾上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了吧。

嗚嗚嗚……她還想好好活著。

賀斯翊聽著另一邊傳來的嗚咽聲,這是哭了?膽子那么小的嘛。

“我不是什么壞人。”

江呦呦豎起耳朵仔細(xì)聽,那個聲音是從自己的飯碗里傳出來的。

鼠鼬好奇地伸出爪子扒拉了一下碗底,這就是她平常拿來吃飯睡覺打豆豆的碗呀。

“你是在碗里嘛?”

江呦呦耳朵不自覺地湊近,對方難道就是族長口中神奇的精怪嗎?

“你在做什么?”

在聽到對方聲音的那一刻,江呦呦還是下意識往后退。

柔軟雪白的毛發(fā)也被雨水打濕,沾上泥點子的地方黑糊糊一片。

“我在找草藥,你能告訴我在哪里嗎?”

既然對方是什么精怪的話,那是不是就可以告訴自己在哪里能找到草藥了。

也不知道那頭大老虎還能不能堅持到自己找到草藥,江呦呦一點都不想錯過這么完美的鏟屎官。

賀斯翊看向抽屜里的止痛藥,但是他好像也沒有辦法給到對方。

“你還在嗎?”

江呦呦聽不到對方的回應(yīng),泄氣地蹲坐在地上。

“你看看有收到嗎?”

賀斯翊也有些不敢置信,嘗試性的將止痛藥放到聚寶盆里,物品居然當(dāng)著自己的面消失。

江呦呦還有些疑惑,突然腦袋被一個物體砸了一下,“哎呦。”

出現(xiàn)在面前的是一根藍(lán)綠色的液體。

“是你給我的嗎?”

賀斯翊:“這個是用來消炎止痛的。”

對面欣喜的叫喚聲傳來,賀斯翊不自覺地唇角上揚。

偶爾日行一善的感覺,好像也還不錯。

江呦呦捧著藥水往會跑,大老虎可一定要堅持住。

賀斯翊將聚寶盆放到自己的臥室,放完之后才發(fā)覺到哪里不對勁,他為什么要莫名其妙做這件事。

陷入昏睡中的白虎感覺到自己的大腿處傳來一絲冰涼的感覺,是誰在那里?

“大老虎,你終于醒啦!”

白虎看著又在自家面前蹦跶的小幼崽,對方怎么又返回來,是忘記拿什么東西?

“吼吼——”

江呦呦滿臉都期待著白虎傷好后,開始每天投喂的美好生活,但是顯然對方并沒有意識到這點。

“你的傷是我找的藥?!?

鼠鼬的動作在白虎的眼里活像一只活蹦亂跳的兔子,迫不及待地想要送入虎口。

有些心累的江呦呦氣憤地將瓶子摔在白虎的大腿上,可惡的臭老虎。

她就不應(yīng)該找什么草藥,痛死它算了。

白虎順勢低頭看到了熟悉的瓶子,簡約的包裝上貼著一個專屬于賀斯翊的標(biāo)簽。

“吼吼——”

這個是哪里來的?

江呦呦看著突然激動的白虎,對方不會是餓了想把她吃了?

兩只后爪悄咪咪地往后退,沒有被發(fā)現(xiàn)吧。

鼠鼬的身子蜷縮成一小團(tuán),一個沒注意直接撞到白虎的大腿。

江呦呦嬉皮笑臉,“虎大哥有什么事情嗎?”

白虎將藥水拿到鼠鼬面前,示意對方是從哪里拿到的這個。

江呦呦一臉高興,完全沒發(fā)現(xiàn)兩人不在一個頻道上。

白虎溝通無果后,饒有興致地盯著鼠鼬,自從它莫名其妙出現(xiàn)在這個地方之后,第一次碰到跟原來世界有關(guān)的東西竟然是因為面前的……小幼崽。

江呦呦被盯著頭皮發(fā)麻,嘴巴上下鼓動,“我救了你,你要報答我。”

白虎大致猜出小幼崽的想法,對方這是徹底想要賴上它。

江呦呦圓溜溜的眼睛不停地打轉(zhuǎn),眼淚仿佛下一刻就要落下來,“嗚嗚嗚……”

她不會累死累活就救了一只沒良心的白虎,早知道她還不如趴在床上睡覺。

現(xiàn)在鼠鼠是一只又餓又累的傷心鼠。

白虎手足無措,怎么突然就哭了。

賀斯翊從浴室出來,眼神不自覺的落在被扔到地上的聚寶盆,那只小家伙現(xiàn)在怎么樣了?

怎么好像又隱約聽到哭泣的聲音,當(dāng)真是個嬌氣包。

賀斯翊不明覺厲來到聚寶盆旁邊,不自覺地想要將手放在上面,暗自寬慰自己。

“畢竟是自己的精神體,總不能真給養(yǎng)死了?!?

白虎:其實可以不用那么客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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