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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章 穿了個寂寞越

西陵,

啟安十四年。

“呃~”

頭好昏,好難受。

像是被人用鐵棍打過。

她迷迷糊糊的摸了把臉。

手感不對!密密麻麻的顆粒塊狀,像是老化的墻皮一樣,欲掉不掉,磕手。

暈乎乎的睜開眼,看到了滿手的粉。

這是什么玩意?。。?

雙眼染了細(xì)微的血絲朦朧得醉人,眼底一片清明。

首先看見頭頂?shù)氖?,古香古色的檀木,再見寢殿?nèi)云頂檀木作梁,水晶玉璧為燈,珍珠為簾幕,范金為柱礎(chǔ)。六尺寬的沉香木闊床邊懸著鮫綃寶羅帳,帳上遍繡灑珠銀線海棠花,風(fēng)起綃動,如墜云山幻海一般。

這是那里啊。

看起來很壕的樣子啊。

她懶懶散散的坐直了身體,手下的觸感告訴她,這不是她的床。她的床偏軟,簡單風(fēng)格,被子都不是一個色的。

她緩慢抬起手隨意的捻了幾下,被子的質(zhì)感非常好,非常的絲滑。

過了把手癮,移開了手。

紫色的被子上出現(xiàn)了幾個明晃晃的顏色不同的指印,她毫不在意的往被子上拍了幾下。

看了眼四周。

古香古色。

她思緒了一下。

昨天晚上,她回到家里,然后睡覺。

啥也沒干。

所以?

她是怎么到的這?

夢游?不太可能。

出來喝酒?然后醉了,被人丟在這防古的酒店里。

應(yīng)該不會,她可是千杯不倒的酒桌小霸王。

白的隨便喝,啤的當(dāng)水喝。

干倒了多少老頭。

她可是老頭們的噩夢。

所以,醉酒不可能。

那么就是,有賊人溜進(jìn)她家,趁著她熟睡之時,給她注射了麻藥,然后,千里迢迢的扛到這里。

讓她接著睡。

這圖的是什么?

饞她身子?

還是饞她能力?

想想還是饞她腦子。

想撬國家的墻角。

呸,不要臉。

那里來的勇氣敢撬她。

怕不是沒有被連窩端過,不知社會的險惡。

沒關(guān)系,就讓她來教他們險惡。

請佛容易送佛難。

送她難上加難。

她出了名的熱心腸,一定會讓他們熱淚盈眶,內(nèi)牛滿面的。

她散漫地掀開被子,下床。

拂開輕紗。

赤腳踩在冰冷的漢白玉磚上,淡然的看著四周物件。

看樣子對方很有錢啊,還不是一般的有錢。

隨意的摸上了裝飾品花瓶,這手感是真跡啊。

打量了一下花瓶上的彩釉,隨隨便便百萬起步。

就是不知道是哪個朝代的東西了。

看來對方的褲腰帶可以縮一下了。

越往外走,所見的古董越多,這怕不是洗劫了多少狗皇帝的皇陵。

難怪每次去考古的時候,那些皇陵古墓窮的叮當(dāng)響。

每次挖出來的東西不是破碗就是破爛不堪的東西。

考古院堪稱入不敷出。

鐵打的儀器,流水的錢。

窮的讓她都看不下去,隨手資助了點(diǎn)。

那些教授兜比臉干凈。

應(yīng)了那句從古至今的老話,兩袖清風(fēng)。

每次浩浩蕩蕩的考古,興奮的開始,悲傷的結(jié)束。

可以說是悲傷逆流成河。

話題過了,回到現(xiàn)在。

她微微抬頭,看著穹頂,龍,金色的龍,一,二,三…九條龍,九龍戲珠。

品味挺獨(dú)特的,這是想當(dāng)個皇帝嗎。

挺好的,很有想法啊。

人各有志,不可強(qiáng)求。

對方很肥,肥的流油。

她可以殺豬了。

她專業(yè)殺豬二十年,手法沒得說,無痛無癢不流血。

她這樣專業(yè)的,可以說是不多了,稀有物種啊,遇見了就是天意啊,要珍惜。

路過檀木桌子的時候,她目不斜視,等幾步走過的時候,偏頭看了一眼,幾碟精致的糕點(diǎn)。

看著挺不錯的。

待會再來。

終于走到了大門的面前。

對方是把皇宮里的宮殿給復(fù)制粘貼了吧。

她漫不經(jīng)心的推開了門,一道刺眼的強(qiáng)光映入眼簾,條件反射性的閉眼。

緩了一會。

睜開雙眼,在淡然的表情現(xiàn)在也裂開了,這就是在皇宮里啊。

那一排排泛著金光的琉璃瓦,屹立不倒的紅色宮墻。

眼前的花樹鵝卵小路,回廊小亭,無一不是告訴她這里是皇宮。

只有皇宮才這么財大氣粗。

對方也不可能如此豪橫的建造出這么一座鳥語花香的皇宮,這龐大的財力就教對方做人了,這事說不定國家干得出來,這浩大的工程并非一朝一夕就出來的,起碼有個幾年時間醞釀,不然不可以憑空出現(xiàn)的。

而且她是被國家養(yǎng)大的,或多或少會告訴她一聲,讓她出個建議什么的。

總不可能是國家悶聲干大事,國家明面上的一舉一動都在西方國家的眼里,大到建航母,小到十八小時拆座千米高架橋。

暗面下的,衛(wèi)星看不到的地方都是地下。

所以,不是國家復(fù)制粘貼的皇宮,而且,國家的皇宮是用來參觀的,每年接待數(shù)以億計的游客,不可能像這里這么冷清的,宮墻外一點(diǎn)聲音都沒有,也不可能說是不對外開放的宮殿。

一個天一個地。

不對外開放的宮殿和冷宮沒什么兩樣。

那被上了鎖的宮門,退了漆上了銹。

而這里就像真正的古代皇宮一樣。

這里到底是哪里。

她需要好好的看看了。

隨手關(guān)上了門,回到里面。

來到最近的花瓶旁邊,將其拿在手上,口朝下,底朝上。

四個紅色繁體小字。

西陵瓷都。

她默念了一遍。

而旁邊的黃色篆楷小字,皇家御用,她直接無視掉了。

歷史上沒有這個地名啊。

這打哪冒出來的,難不成是被歷史遺忘在長河里了。

倒是個可憐地方。

她放下了花瓶,原位擺放。

接連看了好幾個花瓶無一例外都是西陵瓷都。

她腦海里想過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。

穿越。

她的神色正經(jīng)了起來。

這才看到手上的白色衣袖。

低頭一看。

一馬平川?。?!

她不可置信的抬手一摸,驚訝極了,她的胸不見了。

不會吧!?。?

衣服,對,這衣服和古代的中衣一模一樣。

該不會是真的穿越了吧。

還是科學(xué)都說不清楚的魂穿。

不然她的胸去哪里了。

跟人跑了,不像話。

有一說一,為什么會穿越。

好不容易國家給她放假,她就是回家睡了一覺,就穿了!

這也太離譜了吧。

這用科學(xué)都解釋不出來。

難不成天妒英才?

上天眼紅她?看不慣她?用非自然的手段取她狗命?

睡夢中因為忘記呼吸而窒息,上天可憐她?把她投放在這?

或者,現(xiàn)在還在夢里?夢中夢?

很有可能。

要不然去睡個覺,醒來就在她那兩米的大床上。

她腳步略微有點(diǎn)快的走回床邊。

躺了下去,被子一蓋。

閉眼睡覺。

睡不著也要睡。

強(qiáng)迫自己睡著以后。

房梁上的人影看著被子里的一團(tuán),奇奇怪怪,看著更傻了。這墻還是不能撞。

……

被餓醒的。

這被子的絲滑和床的硬度告訴她,這不是夢。

她真的穿越了。

坐直身子,靠在床頭,看著眼前陌生的地方。

也不算陌生,剛剛看了一遍,走了一圈。

她現(xiàn)在很郁悶。

有點(diǎn)想罵天。

去他的西紅柿。

確定沒搞錯?睡覺也能穿越?

別人是死了才穿的,她,活生生的一個人,身體健康沒有疾病,能活到九十九!她還是大好青年,才活到二十出頭,就這樣離奇死亡?失蹤?魂穿?

國家失去她得退步十年。

她可是國家寶藏,滿級大佬。

也不知道國家會不會給她厚葬。她的阿波羅ie,她的研究,她的錢!

不敢說是全國首富,也是匹敵國家銀行的財富,做實(shí)驗沒錢,還得她自己掏,那些憨憨還跟她借錢,她現(xiàn)在莫名其妙的,他們不會不還了吧!

不行。

她要回去!

她的錢!還沒花過呢!

但是好餓啊,吃點(diǎn)東西再來吧。

做個飽死鬼。

下床佛開輕紗,走了出去。

走到桌子旁,拿起精致小巧的糕點(diǎn)吃了起來。

吃著吃著噎著了,咳了好幾聲才咽下去,打開小茶壺,里面有茶,舉起來,仰頭喝了下去。

瀟灑又灑脫。

喝了茶才好受一點(diǎn)。

不吃了,吃個微飽就行。

隨意的坐在椅子上,葛優(yōu)癱。

再次摸了把胸,真平??!

不會是個男的吧!

快準(zhǔn)狠的往下一掏,還好還好。

不然上廁所多尷尬。

她還是要點(diǎn)臉的。

房梁上的人影目睹了坐在椅子上的人這動作,很猥瑣,很不雅。

總的來說,有辱斯文。

閉眼,蒼白的手搭在扶手上。

思緒著。

這椅子還散發(fā)出木頭的清香。

椅子還沒坐熱,門外傳來腳步聲,有人來了。

她眼皮掀都沒有掀開過,就不動,散漫的坐在椅子上,跟沒骨頭一樣。

人推門進(jìn)來,看著椅子上的男孩,喜極而泣,“殿下,您終于醒了。再不醒來,奴才就要隨殿下一起去西方極樂世界了?!?

“打住,誰是你殿下,不要瞎攀親戚啊。”椅子上的人睜眼看向說話人的方向。穿著太監(jiān)服的太監(jiān),眉清目秀的。

“您啊,九皇子殿下,莫不是腦子撞壞了,奴去找太醫(yī),殿下您等等。”太監(jiān)急了,提步跑了。

“回來。”椅子上的人勾勾手。

太監(jiān)沒轍只好回來。

“殿下?”

“你說我腦子撞壞了?怎么個撞法?”

“丞相家的嫡女不知好歹,這門親事定下十來年了,她說退就退,明里暗里諷刺殿下配不上她,她也不瞅瞅她那樣,一個癡傻兒也敢嫌棄殿下,分明是她配不上殿下。殿下心灰意冷的撞墻了,血灑朝堂!”太監(jiān)憤怒的說。

“我誰?!?

“殿下啊,是西陵的九皇子殿下,是啟帝陛下的掌上明珠。我的意思是啟帝很愛殿下,掌上明珠只是個形容詞?!?

“叫什么?”

“姓權(quán)名知宴,字拾一?!碧O(jiān)越說越不對勁,殿下這是恢復(fù)正常了?以前可沒有這么多話的。

太監(jiān)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權(quán)知宴,要不是這熟悉的妝容,他還真以為殿下被人掉包了,自己的名字身份都忘了?要么就是恢復(fù)正常了,太監(jiān)這么想,也這么說出口了?!暗钕履慊謴?fù)正常了?”

“沒有,傻著?!?

“不可能,殿下你就是恢復(fù)正常了,以前的殿下可沒有完整的說出過一句話,殿下?!碧O(jiān)肯定的說。

“哦,我...還...還是...傻的?!睓?quán)知宴斷斷續(xù)續(xù)的,權(quán)知宴這名字倒是和她的名字一模一樣啊。

這是緣分,孽緣吧!

鬼的既來之則安之,她要回家!

“殿下,你回來了。奴才很高興,陛下要是知道了,也會很高興的,奴去和陛下說?!?

“別,你回來。我餓了?!?

“好的好的,奴去傳膳,餓著殿下是奴的錯?!?

太監(jiān)跑去傳膳了。

權(quán)知宴翹起二郎腿,指尖在膝蓋上敲打著。

一個傻一個癡傻兒?

癡傻兒怎么可能來退親,該不會是穿的吧?腦子正常的魂穿到丞相女的身上,就得知和原主的婚姻配不上她,退了。

原主就撞墻死了,她就來了?

她又沒死,活著好好的,干嘛給她搞過來。

她要自殺,上吊,淹死....

她要回現(xiàn)代!

權(quán)知宴在思考著,沒一會,太監(jiān)就來了,拍拍手,一道道的菜肴就上桌了。

權(quán)知宴收回思考,挑著眉梢看著桌子上琳瑯滿目的菜,沒一百也有幾十道。

奢侈啊。

太監(jiān)上來布菜,拿著公筷夾在玉盤子里。

一樣一筷子,不多不少,剛剛好。

權(quán)知宴吃了起來,味道可以。

和現(xiàn)代不相上下。

吃飽以后,太監(jiān)就把菜撤了下去。

站在權(quán)知宴的身邊。

“你叫什么?”

“奴才小安子?!?

“噗~,這名字重名的太多了,這宮里叫小安子的挺多的吧,爭取早日當(dāng)上總管?!?

“謝殿下美言,奴才會努力的?!毙“沧庸ЧЬ淳吹慕o權(quán)知宴道謝。

“現(xiàn)在何時?”

“回殿下,現(xiàn)在申時?!?

申時啊,按照現(xiàn)代的算法,是下午三到五點(diǎn)。

看這天色也快五點(diǎn)了。

作死吧。

“找根繩子或者白綾過來?!?

小安子立馬就去尋找了。

沒一會,小安子就回來了,拿著白綾走來了。

權(quán)知宴拿過來,扯了扯,結(jié)實(shí)。

站起來踩著椅子再踩到桌子上,把白綾的一頭往房梁一丟,成功落下。

權(quán)知宴把白綾打了個死結(jié)。

“你走吧,讓我一個人靜靜。”

把小安子趕出去才好找死,萬一死到一半,被救下來,豈不是很尷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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